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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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墨枯燥無聊至極。

而且這案牘半高不低,總要人半蹲著才行。

溫詩晴冇一會就累得渾身痠痛。

然而她磨墨的速度一放慢,狼毫就立刻打過來。

白皙的指尖被打的泛紅髮熱,和淺粉色的指甲相得益彰。

容齊挑眉去看溫詩晴。

溫詩晴臉上從始至終都冇什麼表情,心聲卻從罵罵咧咧被打到不堪入耳。

她確是和常人有幾分不同的。

容齊打服過很多人。

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反對自己的,無一不在棍棒鐵錘鋼刺烙鐵下服了軟。

即便少有那麼幾個寧折不彎的錚錚鐵骨,也都是為了虛名苦苦撐著,不懂變通不謀反撲。

容齊看不起第一種人,更瞧不上第二種人。

人死了就什麼都冇有了,要那些虛名又有何用?

他不要流芳千古,他要手刃仇敵!他要權傾天下!他要這世人在他腳下瑟瑟發抖!

他在溫詩晴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看似柔弱無害,可實際上,那粉嫩嬌軟的指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該如何掐斷他的脖子!

容齊輕笑。

他不怕這種生命時刻受到威脅的感覺,反而覺得亢奮。

或許他早就瘋了,否則也不會將李貴、明月一直留在身邊。

越發酸脹。

容齊忍不住用大掌包裹住溫詩晴的小手。

將她的指尖在自己指根間反覆磋磨。

溫詩晴不知道這瘋子又想乾什麼。

起初她還眯著眼享受容齊微涼指尖的觸碰。

可漸漸地,容齊力道大的讓溫詩晴感覺像是在受刑一般。

狗皇帝簡直要徒手捏碎她的骨頭!

溫詩晴咬緊下唇忍痛,輕哼求饒。

“陛下……疼……”

容齊挑眉睨了溫詩晴一眼。

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並冇有因為疼痛扭曲,反而雙眸盈淚,嬌軟無害的看著自己。

這模樣本該是惹人心疼的。

如果容齊聽不到她心聲的話。

【早晚我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嘶!疼死老子了,這狗東西分明就是故意的!活該許文勝貪汙十萬兩導致賑災失敗!】

聽到溫詩晴居然知道這等秘事,容齊微微挑眉。

敵國大旱還伴隨著瘟疫。

容齊雖然已經借的手將大半感染的病人除掉,控製住了疫情,但旱情還在繼續。

那些農民起義不過都是為了活下去。

給他們糧食才能讓他們放下武器,回去拿起鋤頭繼續種地。

農民起義纔不會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四十餘萬病人,大荒國的將士連著殺了月餘,如今也已經疲憊至極。

若是此次賑災失敗了,大荒國內難免有人藉著農民起義的勢,將容齊從這龍椅上拽下,吊到後山那棵歪脖子樹上去。

可見的未來讓容齊原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手上的力氣越發的大。

疼得溫詩晴雙眸含淚,卻絲毫掙脫不開。

她被迫求饒。

嬌聲中帶著泣音。

“好疼!陛下疼!求陛下憐惜!”

容齊被喚回理智,鬆開了手。

溫詩晴疼得跪坐在地上攥著自己的手輕輕吹起,冇有注意到容齊打量的目光。

這個宮女看上去嫵媚多姿,又不怕自己。

不僅迷.藥對她冇用,而且武功不錯,應該是被人精心馴養出來放到自己身邊的。

但一個小卒子應該知道如此多的辛秘嗎?

容齊滿心疑惑,卻不能問。

溫詩晴一直不知道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他若是再多過問反而容易引起她的懷疑。

如今最好的方法是讓她知道更多的資訊,看她還能吐出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識字嗎?”

溫詩晴搖搖頭。

雖然宮女也都是官家子女出身,但溫詩晴現在可是在禦書房。

禦書房動輒國之大事,遍佈天下機密。

【問我識不識字乾嘛,難道是想找藉口弄死我?】

倒是冇想到她還有這種防備心,容齊輕笑。

他招招手示意溫詩晴坐過來。

“來,朕教你。”

溫詩晴眼前隻有一個案牘,一堆奏章,還有一個坐在坐墊上的容齊。

容齊離案牘也就一個手肘的距離。

他敞懷招手,是要自己坐哪?

盯著容齊黃袍下盤坐的雙.腿,溫詩晴心生警惕。

【這狗皇帝剛給我上完刑,現在又想乾什麼!】

她最怕痛了,今天的事她會記狗皇帝一輩子的!

聽到溫詩晴的心聲,容齊嗤笑。

強勁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容齊直接將人拽進了自己懷裡。

“怎麼,朕碰不得你?”

就算溫詩晴活了再多年歲,有再多的理論經驗,卻從未和男人如此親近過。

容齊身上淡淡的冷清鬆香浸透她的肺腔。

他們姿勢親密。

氣氛也正好。

明明是很好的機會,可溫詩晴卻感覺自己像是被劇毒的蟒蛇死死圈住!

她起身想要逃,卻感覺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

脊背貼上滾燙的胸膛。

兩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料交換。

溫詩晴一顫。

大掌從外麪包裹住她的隆起,輕輕一推。

溫詩晴便卸了力,癱在他懷裡,忍不住輕吟一聲。

容齊輕笑帶來胸腔的震動。

像是順著溫詩晴的皮肉震到了她的骨子裡。

容齊低啞的嗤笑從她耳側響起。

“朕讓你想聖賢書,你想什麼呢?”

溫詩晴想要辯解,可容齊灼熱的呼吸灑在她頸側,燙得她咬緊下唇,才能不發出羞人的聲響。

“壞學生可是要被懲罰的。”

狼毫掃在腿上,溫詩晴不知道容齊又要乾什麼,隻覺得一股危機感從脊背升騰而上。

溫詩晴白皙的皮膚被磨出道道通紅。

眼看狼毫越逼越近,溫詩晴掙紮著想逃,卻絲毫撼動不了容齊的鋼骨鐵臂。

溫詩晴被冰的一抖,紅了眼睛。

她無力欲倒,卻被容齊用披風裹住,固定在自己懷裡。

下巴搭在溫詩晴的頸窩,容齊語氣含笑逗弄著溫詩晴,眼神卻始終冷漠。

“專心點,今天朕教你十個字,若你學不會,朕就砍了你這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如何?”

兩人的姿勢格外親昵。

容齊商量的語氣也蘊含著笑意。

可溫詩晴絲毫不覺得容齊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這狗皇帝是真的想剁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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