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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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岱深得瓜爾佳.鼇拜信任,日前的廝殺中有斬殺大明鎮武營兩名副將記錄,對於追擊的漢人及其所導致出師不利,阿岱認為最大的問題出在戰術。

對手狡猾如狐,從不正麵對抗,都是處處設伏伺機下手,完全限製了輕甲騎兵衝擊力。

一旦輕甲騎兵結陣,兩人實力如何強勁也不可能直麵鋒芒。

所以阿岱惱怒的是對手狡猾但並不犯怵文無忌身手。

單論身手,又有誰能比得了瓜爾佳.鼇拜。

對手還不是被瓜爾佳.鼇拜兩箭驚退。

單調的馬蹄聲就在這個時候自空曠山穀響起。

“有情況”一名巴牙喇兵翻身而起,長刀護身。

六人躍起的時候便完成了進退之間的陣型組合,四人靠向戰馬。

火光投射出的光亮讓文無忌一覽無餘的看清楚了對方變陣應對,內心喝彩了一聲。

“漂亮,難怪大明軍隊會一敗塗地,也難怪會有女真過萬不可敵的說法”騎兵戰術文無忌並不陌生,穿越之前的空間騎兵早就退出曆史舞台,但那場波瀾壯闊的戰爭中騎兵曾經創造了無數輝煌戰例,這都是軍事大學研究的課題,文無忌始終相信一句話,戰術永不過時,落伍的隻有執行戰術的指揮官思想。

文無忌也不認為自己單人單騎可以衝鋒陷陣的將對方十多人斬殺在馬下,更不認為自己冇有任何實戰經驗的騎兵戰術能對抗這個空間後金軍隊千錘百鍊的輕甲騎兵。

那是用己之所短攻對方所長,下下之策。

文無忌要在地麵解決戰鬥。

將戰馬放脫,文無忌綴在馬後跟隨了上來,老馬識途,總會撞見追擊對手,機會也在這個時候產生。

文無忌擅長的就是製造機會並利用。

看見火光時文無忌已經從側翼山地無聲無息開始潛行,等軍馬走到火堆處時文無忌亦距近到二十多米的距離。

包括阿岱在內,十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戰馬上。

“戰馬?”作戰隊形圍上的六人麵麵相覷,都不陌生這匹軍馬。

阿岱視線掃視向東北,山穀幽邃!“會不會是走山路想要脫逃”一名巴牙喇兵做出符合邏輯的推理。

阿岱點頭,眉皺了起來,如果是漢人走山路,騎兵發揮不出速度優勢和衝擊力便難以完成任務。

命令是生擒就必須要生擒!“東北是死地,如果走山道隻有東南,夜間不可能翻越大山”另外一人分析。

解除戒備,阿岱折身向火堆,需要合計商議對策。

護在戰馬區四人緊繃的神經也開始鬆弛,兩人收刀。

利用軍馬掩護靠近的文無忌也在這個時候將淩厲、果斷、決然的攻勢延伸向四名巴牙喇兵。

身形兔起鶻落疾掠而過,最距近文無忌的巴牙喇兵視線餘光中暗影倏忽而至,倉惶起刀,文無忌右手一探已經抓住頸脖,腳步不停,帶著身體前衝慣性直接將眼前巴牙喇兵推出撞擊在身後兩人。

最先被撞擊的巴牙喇兵碰倒身後一人的同時身體依舊冇有緩衝的飛出撞在數米外樹乾上,口吐鮮血,胸骨凹陷。

電光火石之間文無忌衝到被撞擊踉蹌後退的另外一名巴牙喇兵身前。

左手按住巴牙喇兵拔刀的右手,身體旋轉像帶起了一股渦流般將巴牙喇過背摔下。

“哢嚓”頭部撞擊在堅硬的地麵,骨折聲清脆響起,近乎將摔下的巴牙喇兵頭部杵入胸腔。

動作的銜接冇有浪費任何時間,身體翻滾而出的時候已經拉出被骨折至死的巴牙喇兵長刀。

唰一聲,刀光斬開月色將鋒芒延伸向另外一名巴牙喇兵腿部。

刀鋒利,文無忌又是藉助翻滾之勢全力一斬,刀刃接觸巴牙喇兵腳踝部位時文無忌長年累月訓練、實戰磨礪出來的寸勁洶湧爆發,隻是產生稍微的頓挫刀鋒便毫無障礙的從腳踝稍上的部位一切而過。

可恐的聲音在深夜中拉出一聲淒厲極致的慘叫,被文無忌以一擊類似貼地斬砍中的巴牙喇兵雙腳同身體脫離,人在身體慣性作用下衝出隨後木樁般栽倒在地麵繼而痛苦翻滾。

衝出撞飛一人,過背摔、貼地斬,瞬息間眼花繚亂的攻擊,阿岱適才拔出長刀合身撲出。

文無忌更快,長刀脫手投擲向護衛在軍馬身前的最後一名巴牙喇兵,對手揮刀格開呼嘯而來長刀的同時文無忌已經欺身近前。

右手一擊勾拳自下而上重重擊打在巴牙喇兵下顎。

下顎第一時間就完全碎掉,口腔內舌頭被碎骨牙齒咬爛,人發出含糊不清的慘嚎,出手奪刀,文無忌衝入拴住的馬群中。

出刀,削繩、砍馬!軍馬嘶鳴聲混合在一起,十匹高頭大馬先後中刀吃痛疾馳向道路方向。

直接衝入包圍向文無忌的六名巴牙喇兵。

十匹身上還披著軟甲卻已經發瘋的軍馬,狹小的範圍內就像一堵牆般碾壓上了阿岱在內的六名巴牙喇兵。

骨骼碰撞碎裂的聲音刺耳響起,五人被撞飛繼而踩踏在馬蹄之下,阿岱躲過了斷骨之災,軍馬從身側呼嘯而過,文無忌不給任何**之機的衝到了阿岱身前。

文無忌是雙手持刀,阿岱則是單手。

兩刀在空中持續交擊,火星在刺耳金鐵碰撞聲中電射四濺,下一刻阿岱長刀飛入空中,文無忌雙手高高揚起,長刀唰一聲劈下。

“噗”順著刀勢走向,阿岱胸腔被劈裂大半,屍體伴隨著觸目驚心的鮮紅血液就像一桶打翻的染料轟然自體內衝出潑在了地麵。

“呼”文無忌長籲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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